• 姜宇欣 《3 次相遇,7 幢楼,2500 粒米》 《3 次相遇,7 幢楼,2500 粒米》的起点为一次特别糟糕的伦敦中餐厅用 餐经历,食物不算差,服务却差到令人无言以对。耐人寻味的是,姜宇欣 不仅被服务员毫无所谓甚至是颇具荣耀感的粗鲁无礼所惊到气到,更有一 股不可遏制的羞耻感挥散不去,仿佛自己就是这个服务员。 类似经历并不在少数。一次一位长住伦敦的德国朋友问宇欣借笔,朋友拿 过笔没细看就开始写,但笔芯还没按出自然写不出字,而她以为笔不好用, 想都没想的反应是,这笔是中国制造的吧。 一位在美国生活工作的中国记者朋友的感触是,看到像中国人的陌生人, 想打招呼从来不敢问是不是中国人,因为对中国这个概念的认知和情感的 复杂性,这么问可能会冒犯别人,只审慎地问从哪儿来。 这些平常生活中的经验,可以以惯常的方式消解,比如国民素质,比如民 族复兴,比如强调个体差异性,或以经济上的数据性比较来反驳西方不如...

    姜宇欣

    《3 次相遇,7 幢楼,2500 粒米》

    《3 次相遇,7 幢楼,2500 粒米》的起点为一次特别糟糕的伦敦中餐厅用 餐经历,食物不算差,服务却差到令人无言以对。耐人寻味的是,姜宇欣 不仅被服务员毫无所谓甚至是颇具荣耀感的粗鲁无礼所惊到气到,更有一 股不可遏制的羞耻感挥散不去,仿佛自己就是这个服务员。

     

    类似经历并不在少数。一次一位长住伦敦的德国朋友问宇欣借笔,朋友拿 过笔没细看就开始写,但笔芯还没按出自然写不出字,而她以为笔不好用, 想都没想的反应是,这笔是中国制造的吧。

     

    一位在美国生活工作的中国记者朋友的感触是,看到像中国人的陌生人, 想打招呼从来不敢问是不是中国人,因为对中国这个概念的认知和情感的 复杂性,这么问可能会冒犯别人,只审慎地问从哪儿来。

     

    这些平常生活中的经验,可以以惯常的方式消解,比如国民素质,比如民 族复兴,比如强调个体差异性,或以经济上的数据性比较来反驳西方不如 中国。不过也有另外一些角度,以国家的概念来区别身份认同在今天依然 有效吗?而在中国人群体中,一方面我们鲜有共识(共同认可和遵守的常 识),另一方面却被一种集体身份所捆绑。这种捆绑从哪里来?再者,不同 文化之间有怎样的力量关系?当一种文化更为强势,甚至被视为更优越时, 身处其中的来自另一文化的个体如何处理由微妙的文化等级意识形成的不适?《 3 次相遇, 7 幢楼,2500 粒米》尝试以非二元对立的方式来抛出一 些新的视角。

     

    姜宇欣的作品常以个人困惑为起点,以一种自问自答,自我辩驳,往复循环的方式展开创作,通常运用的媒介包括摄影,录像,及文字,并涉及行为表演及装置。并保持对摄影语言,乃至更广泛的对现实具有指示性的语 言的兴趣和警觉——这一特性如何作用于作品成立的条件或作品的表现力, 以及观者的观看行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