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文欢 《与时间先生的一次合作》 去年初,策展人刘畑来到我工作室。再一次的到来让他正好看到堆放在各 处散乱的陈年旧作,这是我翻寻到的以往零散草图或实验样片,刘畑或许 从中看到了他眼中隐藏的逻辑,串联起作品被“变化”了的视觉缘份 ...... 我们浸没在媒介中,往往模糊了媒介还能为我们带来怎样的改变。就像麦 克卢汉说过终年在水中的鱼不知干燥为何物,因此也就不知了水的潮湿属性。 当似乎替换的世界被转移到一个平面时,我们大多围绕关于“记忆”的时 间话题展开讨论。照片千方百计地将现实凝固,就象要重整枯萎的已逝瞬间, 来不断抵御时间的流逝。然而切片式的照片一方面可能潜在地扭曲了我们 对现实的观看,另一方面在物化了的图像上,经过时间之手拂掠过的痕迹, 却叠加了与“留住”相悖的另一种真实。所以这种不期而遇也许提供给我 们构建理解事物的更新。 我不太同意“照片上的每一部分都处于同一时刻”的说法,虽然照片是“许 多分之一秒内拍成的”,但我们仍然可以通过新的方式使其看出内容的时间 层次,包括影像完成之后的痕迹叠加。在平面上的蒙太奇,加之数码方式 更容易获得,就如同“散点”或“移动点”的多重视角来接近事物的本质。 98 年开始我就常常用几张到几十张的照片拼合成一个完整的看上去是符合...

    邵文欢

    《与时间先生的一次合作》

    去年初,策展人刘畑来到我工作室。再一次的到来让他正好看到堆放在各 处散乱的陈年旧作,这是我翻寻到的以往零散草图或实验样片,刘畑或许 从中看到了他眼中隐藏的逻辑,串联起作品被“变化”了的视觉缘份 ......

     

    我们浸没在媒介中,往往模糊了媒介还能为我们带来怎样的改变。就像麦 克卢汉说过终年在水中的鱼不知干燥为何物,因此也就不知了水的潮湿属性。

     

    当似乎替换的世界被转移到一个平面时,我们大多围绕关于“记忆”的时 间话题展开讨论。照片千方百计地将现实凝固,就象要重整枯萎的已逝瞬间, 来不断抵御时间的流逝。然而切片式的照片一方面可能潜在地扭曲了我们 对现实的观看,另一方面在物化了的图像上,经过时间之手拂掠过的痕迹, 却叠加了与“留住”相悖的另一种真实。所以这种不期而遇也许提供给我 们构建理解事物的更新。

     

    我不太同意“照片上的每一部分都处于同一时刻”的说法,虽然照片是“许 多分之一秒内拍成的”,但我们仍然可以通过新的方式使其看出内容的时间 层次,包括影像完成之后的痕迹叠加。在平面上的蒙太奇,加之数码方式 更容易获得,就如同“散点”或“移动点”的多重视角来接近事物的本质。 98 年开始我就常常用几张到几十张的照片拼合成一个完整的看上去是符合 透视(现实的)的图像,最多的一次是 600 张照片的拼合,在这类的作品中, 我尝试拆解时间,将几百个瞬间潜藏至一张画面中,如同“插叙”的方式, 延异单个平面的时间性。事实上我还有个习惯,即是在绝对尊重直觉的拍 摄后,图片便进入了数据仓库,往往时隔多年后才被翻寻出来重续之后的 过程。多年后的遭遇是否还留有“一次”的直觉力量?或许有沉淀后肉身 赶上灵魂的惊喜?我更愿意相信与其说这是与时间对抗,不如说是与时间 的合作。此,乃《与时间先生的一次合作》之机发。

     

    面对图像的物质变化就如同所需要面对“变化”的思考,“变化”在整个 作品物化过程中以及之后的作用与精神意义。这种思考保持着对待世界“脆 弱”的警惕,就像在我们身边悄悄发生的气候变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