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喆 寻金记 “寻”乃探索、迂回、迷途与徘徊,是一个存在者对存在的行动;“金”,真假莫辨的指代,仅寻获者本人可以指认,一种只有在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中才得以被真正淬炼与提取的意义;“记”,一种文体、形式、载具,一种对行动与意义的持存与分有。《寻金记》,因此并不能顾名思义,徐喆在这里要展示的也并不仅仅是一次寻获之旅,而这个“金”也并非只是那个沉浮在上海城市工业发展史中的“金山石化”,与乎艺术家个体与时代、集体经验之间的耦合。 早在为此端起相机之前,走进现实的纬零路公园之前,甚至在打开名为《纬零路小公园1980.10.04》的图片档案之前,徐喆与记忆主体、所忆之物,与记忆术之间的拉锯就已进行多年。并且一直以来,对于何为城市,在空间与建筑上城市是如何显影的,谁或者什么又通过怎么样的空间治理术履行和实践着自己的城市想象,以及最终,城市与空间如何在个人身体和生命上作功、铭写、蚀刻?——徐喆都有着强烈的兴趣,并在既往的创作中一再以不同方式展开探询。 这次,他返回记忆中儿时玩耍的小公园,凝视一组凉亭、一扇花架、一孔漏窗、一处池面与叠石、一束向高处退却或另一束正在下来的光……他反复进出、识别、提取,试图寻找和发现的,或许是城市历史和现实在一个如此具体的空间与物上,如何结晶和怎样结构?却遭遇了可能是中式美学的,与也许是社会主义的、现代性及其精神的黄昏时刻,并坚持用一个个体微不足道但深情的一瞥进行了某种程度的确认、悼亡,甚至圣化。 因此,你看《寻金记》,它犹豫不决,在图像与图像之外、文本与文本的增生中,互相矛盾或彼此取消的语言形式就栖身或缱绻于此间褶皱里,试图展开自身并探索四至,使相邻世界的记忆得以在不断的拱起、翘曲、突出、变形中保有持续与趋向现实的运动。 而记忆正好也不是简单反刍,不是“我藏好了,你找出来!”,不是单线程的,它多元、并置、甚至自我龃龉,是许多事实的复合和并构,是行动和生成的,是进行时的。记忆不存身过去,也非寄往将来,它就是此时此刻,属于那个不停识别着重现着的人——这个人,也是徐喆一直以来试图在创作中使之存在或显明的“那个人”。 建筑、城市、有主的生活与无主的梦,激进或客客气气的文学,诗意或沉思的自我寓言,徐喆在此的复写、重拟、反复申论,正如其录像中公园蝉鸣与那把吉他(50年代国产)的密接和应,是即兴的,也是深思熟虑的,是铭记,也是有时或忘——“四十年的光与热不过是将眼前的一切凝结成块……”艺术之用或正在此,它从来不是对实现的预期,甚至是人类行为中惟一如此的活动,巴塔耶说它是浪费、快感与无目的的牺牲。

    徐喆

    寻金记

     

    “寻”乃探索、迂回、迷途与徘徊,是一个存在者对存在的行动;“金”,真假莫辨的指代,仅寻获者本人可以指认,一种只有在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中才得以被真正淬炼与提取的意义;“记”,一种文体、形式、载具,一种对行动与意义的持存与分有。《寻金记》,因此并不能顾名思义,徐喆在这里要展示的也并不仅仅是一次寻获之旅,而这个“金”也并非只是那个沉浮在上海城市工业发展史中的“金山石化”,与乎艺术家个体与时代、集体经验之间的耦合。

     

    早在为此端起相机之前,走进现实的纬零路公园之前,甚至在打开名为《纬零路小公园1980.10.04》的图片档案之前,徐喆与记忆主体、所忆之物,与记忆术之间的拉锯就已进行多年。并且一直以来,对于何为城市,在空间与建筑上城市是如何显影的,谁或者什么又通过怎么样的空间治理术履行和实践着自己的城市想象,以及最终,城市与空间如何在个人身体和生命上作功、铭写、蚀刻?——徐喆都有着强烈的兴趣,并在既往的创作中一再以不同方式展开探询。

    这次,他返回记忆中儿时玩耍的小公园,凝视一组凉亭、一扇花架、一孔漏窗、一处池面与叠石、一束向高处退却或另一束正在下来的光……他反复进出、识别、提取,试图寻找和发现的,或许是城市历史和现实在一个如此具体的空间与物上,如何结晶和怎样结构?却遭遇了可能是中式美学的,与也许是社会主义的、现代性及其精神的黄昏时刻,并坚持用一个个体微不足道但深情的一瞥进行了某种程度的确认、悼亡,甚至圣化。

     

    因此,你看《寻金记》,它犹豫不决,在图像与图像之外、文本与文本的增生中,互相矛盾或彼此取消的语言形式就栖身或缱绻于此间褶皱里,试图展开自身并探索四至,使相邻世界的记忆得以在不断的拱起、翘曲、突出、变形中保有持续与趋向现实的运动。

    而记忆正好也不是简单反刍,不是“我藏好了,你找出来!”,不是单线程的,它多元、并置、甚至自我龃龉,是许多事实的复合和并构,是行动和生成的,是进行时的。记忆不存身过去,也非寄往将来,它就是此时此刻,属于那个不停识别着重现着的人——这个人,也是徐喆一直以来试图在创作中使之存在或显明的“那个人”。

     

    建筑、城市、有主的生活与无主的梦,激进或客客气气的文学,诗意或沉思的自我寓言,徐喆在此的复写、重拟、反复申论,正如其录像中公园蝉鸣与那把吉他(50年代国产)的密接和应,是即兴的,也是深思熟虑的,是铭记,也是有时或忘——“四十年的光与热不过是将眼前的一切凝结成块……”艺术之用或正在此,它从来不是对实现的预期,甚至是人类行为中惟一如此的活动,巴塔耶说它是浪费、快感与无目的的牺牲。

  • 艺术家:徐喆 1976年出生于上海,2006年毕业于法国埃克斯普罗旺斯高等艺术学院。现任教于上海视觉艺术学院。 表演讲座:“动机-在公园里”,漩涡,上海(2024);“合成/调制”,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北京(2023);“如果只有语言”露台计划·江南基栈第二季,法国领事馆官邸,上海(2021)。 个展:“火焰一粒”,纽约视觉艺术学院艺术中心,上海(2021);“沉静与诱导之间”,天线空间,上海(2014);“直觉不问出处”,上午艺术空间,上海(2014);“消失的地平线”,全摄影,上海(2011)。 重要群展:“生活之路”,外部空间,北京(2024);“每一次沉默都是隐蔽空间”,修道院公寓,上海(2023);“黄金茶室后的两步”,蔚山美术馆,韩国(2023);“美好生活”,外滩美术馆,上海(2022);“禹步”,第12届上海双年展,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2018);“基本事项:来自中国的影像”,鲍鲁山当代艺术中心,土耳其伊斯坦布尔(2015);“素描·表达与限度”,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2013);“ON|OFF:中国年轻艺术家的观念与实践”,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北京(2013);“SEE/SAW:中国当代集体创作实践”,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北京(2012);“撒丽不跳舞”,中国先锋音乐节,D-22,北京(2012)等。

    艺术家:徐喆

     

    1976年出生于上海,2006年毕业于法国埃克斯普罗旺斯高等艺术学院。现任教于上海视觉艺术学院。

    表演讲座:“动机-在公园里”,漩涡,上海(2024);“合成/调制”,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北京(2023);“如果只有语言”露台计划·江南基栈第二季,法国领事馆官邸,上海(2021)。

    个展:“火焰一粒”,纽约视觉艺术学院艺术中心,上海(2021);“沉静与诱导之间”,天线空间,上海(2014);“直觉不问出处”,上午艺术空间,上海(2014);“消失的地平线”,全摄影,上海(2011)。

    重要群展:“生活之路”,外部空间,北京(2024);“每一次沉默都是隐蔽空间”,修道院公寓,上海(2023);“黄金茶室后的两步”,蔚山美术馆,韩国(2023);“美好生活”,外滩美术馆,上海(2022);“禹步”,第12届上海双年展,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2018);“基本事项:来自中国的影像”,鲍鲁山当代艺术中心,土耳其伊斯坦布尔(2015);“素描·表达与限度”,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2013);“ON|OFF:中国年轻艺术家的观念与实践”,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北京(2013);“SEE/SAW:中国当代集体创作实践”,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北京(2012);“撒丽不跳舞”,中国先锋音乐节,D-22,北京(2012)等。

  • 策展人:王泡泡 独立策展人、艺术播客“泡卡司”联合创办人/制作人 长期致力于研究并实践多样化的策展表达,积极探索如何在不同语言/媒介/空间下为艺术家创作提供不同理解与视境。 近年来专注于独立项目“泡卡司 Powcast”(始于2020年)的营建,试图以一种近似“声音剧场”的形式,促进创作、表达、展呈、理解的路径串联,利用自媒体与多元传播推动公众对当代艺术的理解与关注,生成更多具有时空张力与交流能力的创造性场景。

    策展人:王泡泡

     

    独立策展人、艺术播客“泡卡司”联合创办人/制作人

     

    长期致力于研究并实践多样化的策展表达,积极探索如何在不同语言/媒介/空间下为艺术家创作提供不同理解与视境。

    近年来专注于独立项目“泡卡司 Powcast”(始于2020年)的营建,试图以一种近似“声音剧场”的形式,促进创作、表达、展呈、理解的路径串联,利用自媒体与多元传播推动公众对当代艺术的理解与关注,生成更多具有时空张力与交流能力的创造性场景。

  • 徐喆,《来自档案的图像-小公园,1980年10月4日》。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 徐喆,《水榭与记忆术》,2024年。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 徐喆,《带细纹的拐角》,2024年。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 徐喆,《长牙》,2024年。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 徐喆,《泛音/合振》(影像静帧),2024年。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 徐喆,《泛音/合振》(影像静帧),2024年。图片由艺术家提供。